第 1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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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 章
威嚴的男子聽完這話後哈哈大笑，“你可知道借用別人的雙魚佩飛升，是怎樣的罪過？”
“借別人的雙魚佩飛升，要被送上絞刑臺，被絞刑鞭打得灰飛煙滅。”帶她來的男子接到。
“我本就不想來，是那個叫小魚的，硬將我送到此處的。總歸我不是柳搖光。柳搖光是我姐姐。”她的固執超乎想象，生怕別人把她跟柳搖光弄混了。
威嚴的男子走到柳瀅跟前，從氣勢上對柳瀅進行壓迫，“無論你是不是柳搖光，在東洲，在五仙山上，你都只能是柳搖光。若你敢對除我與熠陽仙君之外的人說出自己的身份，那無論是你，還是那個柳搖光，都得死。”
“去吧。”他道。
*
仙鶴居在一片亭臺樓閣的西北，是女仙者的居所。
柳瀅才走進仙鶴居，便見到許多女仙者。
女仙者們見到領柳瀅進來的男子，便齊齊行禮，稱“熠陽仙君。”
熠陽仙君微微頷首，道：“她便是從中洲飛升的柳搖光仙者，聽南仙者，她就交給你了。”
身著粉衣的仙者微微福身，紅著臉道：“唯。”
交代完柳瀅的事情，這位叫熠陽的仙君便走了。而這位叫聽南的仙者，卻依依不舍站在門口好久，等熠陽仙君都走好遠了，還沒回過神。
“聽南仙者。”柳瀅輕聲喚到。
“嗯。”聽南仙者轉頭，朝她溫柔笑著，像極了溫柔版的郁懷亦——一個讓人難以拒絕的大姐姐。
“恭喜你飛升。我們仙鶴居屋子還很多，我帶你看看，你選自己喜歡的。”她說話不疾不徐的，看著就是很好相處的人。
柳瀅微微福身，學著聽南仙者剛才的樣子給聽南仙者行禮，道：“有勞仙者了。”
聽南仙者會心一笑，道：“日後有什麽不懂的，盡管來問我。”
“多謝聽南仙者。”
“不必叫我仙者，仙鶴居的姐妹們都是直呼我的名字的，我叫伍聽南，你日後叫我聽南，或者南姐就可以。”
“好，謝謝南姐。”
伍聽南帶著她將仙鶴居逛了一遍，一路上給她講了很多仙鶴居的事情。譬如：幾時學規矩、幾時打坐、幾時山上會發仙丹；東邊的鳴鐘響一下是什麽意思，響兩下又是什麽意思；哪些地方能去，哪些地方不能去。可謂是盡心盡力。
柳瀅對她自是感激，說話間便與她親近起來。
最終，柳瀅選了一個離其他仙者最遠的屋子住下。對伍聽南，則只說自己喜靜。但真實的原因是，這間屋子離別的屋子最遠。
此處雖是九州修仙者向往的地方。可她還沒有救活姐姐。
如今的她，只想快些找到葉興言，回到九州，覆活姐姐。
夜很靜，今夜不知會是誰魂魄出游。
柳瀅望著天上的月，等啊等。等到午夜都過去了，還是沒有等到自己或者是葉興言出游。
他曾說過，兩人之中有一人死掉，那麽這契約也就解除了。
她越等心裏越慌。看來，葉興言是真的出事了。巨靈族和矮靈族打仗打成這樣，葉興言被巨靈族的人抓去，不可能會有好下場的。
想到此處，柳瀅心中不免感傷。他雖是個話多又看著不大靠譜的，關鍵時刻卻始終是負責任的。
不過，即使感傷，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。
現在雙魚佩已有，她只需要找到追魂弩，便能找到姐姐的內丹。
既葉興言是在無奇山書屋知道這些的，那她該快些回去，找出那本《西荒志》。
可是，她不知道回去的路呀。
一整夜，她都在屋裏急得焦頭爛額。
東方既白，卯時至，五仙山開始練兵了。
柳瀅雖是新來的，可如今是戰時，她也得跟著訓練。那位有威嚴的仙君，不計較她是不是真的柳搖光，也是因為戰時，她可以成為五仙山的兵。
站在柳瀅身邊的，是昨日帶她找住處的伍聽南。
訓練過程中，柳瀅是一點都跟不上，旁的仙者都已經能配合著進攻了，她卻連最基本的術法都還沒記全。
午間休息，柳瀅坐在最角落裏，心裏想著要怎樣才能回到九州去。
伍聽南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，便湊上來問：“搖光仙者可是有什麽不開心？”
柳瀅搖搖頭。
伍聽南見了，便道：“你才來便讓你加入隊伍訓練，屬實是有些為難你的。可今時不同往日。五仙山與巨靈族大戰，關系五仙山的生死存亡。五仙山的每位仙者，都得做好上戰場的準備。”
“哎。”柳瀅嘆了一口氣。九州常年戰亂，原本以為成仙後便有安定的日子，沒成想神仙也在打仗。
“沒事的，巨靈族雖為神族後裔，可如今的神力大不如前了。我們只要打贏了這次戰爭，便能徹底在東洲立足。到時候，你想做什麽？”伍聽南問道。
“我想回九州看看。”柳瀅道，“若是我要去九州，該怎麽去？”
“九州？”伍聽南疑惑了幾秒後，恍然大悟，“你說的是中洲吧。”
“中洲？”原來，九州在這些仙者口中，名喚中洲。
伍聽南站了起來，伸手拉柳瀅，“走吧，下午不訓練了，我帶你去五仙居好好補習一下五洲的常識。”
五仙居是五仙山的書屋。
這是一間十分奇特的書屋。柳瀅走進這間書屋的時候，甚至都不覺得這會是仙界的書屋。
因為這件書屋只有柳瀅仙鶴居的屋子大，差不多二十來平。
五個小小的書架豎著排成五排。每個書架有兩層，合計大約擺了十五到十八本書。
架子上第一排為東洲全史，第二排為北洲全史，第三排為西洲全史，第四排為南洲全史，第五排為中洲全史。
不過半盞茶的時間，她便看清了所有的書名。
“就這些書麽？”柳瀅望著伍聽南，認真問道。
伍聽南笑道：“不止這些書，你隨我來。”
說罷，她帶著柳瀅站在東洲史第一排書架前，拿起最上方的第一本書，翻開了書本的第一頁。
書本的第一頁上，有一個法印。她結了那個法印，登時，書便變成了兩扇雙開的門，立在她跟前。
柳瀅跟著她走進書裏後，楞住了。
怪石嶙峋的山像是一把刀，聳立在她眼前。
山的周圍，整整齊齊地飄著許多書。廣袤的天地間，入目皆是書。
雲霧繚繞的山腰，有一座亭子，一位白衣黑發的女子手執筆蘸墨，專註於案臺之上。
伍聽南帶著她，轉眼便到了執筆的女子跟前。
“念真仙君。”伍聽南道。
見伍聽南款款行禮，柳瀅也學著她行了個禮。
來到這裏後，她算是明白了，就算成了仙，那仙跟仙也是不一樣的。
譬如，她在五仙山見過的最厲害的仙。應是榕樹下那位。那位名叫吳信然，是五仙山的掌權者，一般人不會直喚他的名字，都稱他為君上。
接著，便是稱他為父君的吳熠陽，人稱熠陽仙君。
再然後，便是像伍聽南、柳瀅這樣被稱為某某仙者的。
顯然，這位叫“念真”的，等級比她們高一些。
念真仙君朝她們微微點頭，“今日要借什麽書？”
伍聽南道：“這位是才從中洲飛升的搖光仙者。她不大了解五洲的情況，是以來借一冊《五洲全史》。”
“好。”念真仙君不疾不徐道。隨後，手一伸，一卷書便出現在她手上。
她將書遞給柳瀅，道：“書卷整理不易，搖光仙者可別將它弄壞了。”
“唯。多謝念真仙君。”
二人走出書後，柳瀅望著眼前的書，問道：“書架上的每本書中，都有那樣一個世界麽？”
伍聽南道：“自然不是。念真仙君是修東洲史的。是以在東洲史書屋。其餘的還有四位修別洲史的，在別洲的書屋。”
柳瀅聽完這話，不再覺得東洲的書屋小了。那可不能稱為書屋，而是書海了。
而且，這樣的書海東洲有五個。
東洲的書屋那麽大，那麽是不是也存了救活姐姐的方法呢？柳瀅不禁想到。
“搖光仙者？”伍聽南道，“此地不讓久留，我們借了書便快些走吧。”
說罷，伍聽南帶著柳瀅走出五仙居。
柳瀅向來是不喜看書的。可如今她對這個世界知之甚少，看書是最快了解這個世界的方式。是以，她只得硬著頭皮坐在屋內啃書。
原來，這天下不止是九州。九州只是中洲人洲對自己領地的一個稱呼。中洲之人，一直生活在中洲，對其餘各洲並不了解。
其實，這天下一共可以分為五洲。中洲是人洲，共分為九州，九州分國而治，因世人追求長生而修仙門派疊起，與各國共占統治體系。
東洲是仙洲，與中洲隔無妄海相望。仙洲有五仙山，三仙島，均浮於無妄海上。原本東洲全是神之後裔。後來五仙山被仙者占用，神之後裔巨靈族與仙者便產生了長達數千年的戰爭。
北洲是妖洲，與中洲隔青丘林相望。原本仙族是居住在北洲的。後來五洲之中成仙者眾，逐漸與妖族分庭抗禮。於是妖與仙產生數次大戰，三千年前，妖族聯合，將人數上不占優勢的仙族趕到無妄海上。仙族渡過無妄海，這才開始了與巨靈族的爭鬥。
西洲是鬼洲，與中洲隔百裏黃楊沙漠相望，由鬼王鎮守。五洲之中死者亡靈，都會到西洲去，由鬼王宣判，轉世投胎。
至於南洲，則與中洲隔業火山相望，是五洲之中的蠻荒之地，亦是五洲之中最亂的一塊土地，集齊了被東洲、北洲流放的神、妖、仙，乃至成魔的墮者。
而柳瀅與葉興言這次，顯然是到了五洲之中的東洲，而不是如她先前所想，進了中洲修仙者布置的結界裏。
看了大半本五洲史後，柳瀅又想起了葉興言。
若是當初她與葉興言調換一下逃跑的方向，那是不是葉興言就不會死了？
不等她想清楚，沈悶的鐘聲便響了起來。
隨後，是急促的敲門聲。
柳瀅快步走去開門。門一打開，伍聽南便道：“巨靈族來攻，君上要我們仙鶴居諸位仙者一同去迎戰。”
“啊？”柳瀅驚了，她才訓練了一天，戰場的規則都還沒有開始學呢，怎麽上戰場？仙者們打仗，都是如此草率的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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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嚴的男子聽完這話後哈哈大笑，“你可知道借用別人的雙魚佩飛升，是怎樣的罪過？”
“借別人的雙魚佩飛升，要被送上絞刑臺，被絞刑鞭打得灰飛煙滅。”帶她來的男子接到。
“我本就不想來，是那個叫小魚的，硬將我送到此處的。總歸我不是柳搖光。柳搖光是我姐姐。”她的固執超乎想象，生怕別人把她跟柳搖光弄混了。
威嚴的男子走到柳瀅跟前，從氣勢上對柳瀅進行壓迫，“無論你是不是柳搖光，在東洲，在五仙山上，你都只能是柳搖光。若你敢對除我與熠陽仙君之外的人說出自己的身份，那無論是你，還是那個柳搖光，都得死。”
“去吧。”他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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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鶴居在一片亭臺樓閣的西北，是女仙者的居所。
柳瀅才走進仙鶴居，便見到許多女仙者。
女仙者們見到領柳瀅進來的男子，便齊齊行禮，稱“熠陽仙君。”
熠陽仙君微微頷首，道：“她便是從中洲飛升的柳搖光仙者，聽南仙者，她就交給你了。”
身著粉衣的仙者微微福身，紅著臉道：“唯。”
交代完柳瀅的事情，這位叫熠陽的仙君便走了。而這位叫聽南的仙者，卻依依不舍站在門口好久，等熠陽仙君都走好遠了，還沒回過神。
“聽南仙者。”柳瀅輕聲喚到。
“嗯。”聽南仙者轉頭，朝她溫柔笑著，像極了溫柔版的郁懷亦——一個讓人難以拒絕的大姐姐。
“恭喜你飛升。我們仙鶴居屋子還很多，我帶你看看，你選自己喜歡的。”她說話不疾不徐的，看著就是很好相處的人。
柳瀅微微福身，學著聽南仙者剛才的樣子給聽南仙者行禮，道：“有勞仙者了。”
聽南仙者會心一笑，道：“日後有什麽不懂的，盡管來問我。”
“多謝聽南仙者。”
“不必叫我仙者，仙鶴居的姐妹們都是直呼我的名字的，我叫伍聽南，你日後叫我聽南，或者南姐就可以。”
“好，謝謝南姐。”
伍聽南帶著她將仙鶴居逛了一遍，一路上給她講了很多仙鶴居的事情。譬如：幾時學規矩、幾時打坐、幾時山上會發仙丹；東邊的鳴鐘響一下是什麽意思，響兩下又是什麽意思；哪些地方能去，哪些地方不能去。可謂是盡心盡力。
柳瀅對她自是感激，說話間便與她親近起來。
最終，柳瀅選了一個離其他仙者最遠的屋子住下。對伍聽南，則只說自己喜靜。但真實的原因是，這間屋子離別的屋子最遠。
此處雖是九州修仙者向往的地方。可她還沒有救活姐姐。
如今的她，只想快些找到葉興言，回到九州，覆活姐姐。
夜很靜，今夜不知會是誰魂魄出游。
柳瀅望著天上的月，等啊等。等到午夜都過去了，還是沒有等到自己或者是葉興言出游。
他曾說過，兩人之中有一人死掉，那麽這契約也就解除了。
她越等心裏越慌。看來，葉興言是真的出事了。巨靈族和矮靈族打仗打成這樣，葉興言被巨靈族的人抓去，不可能會有好下場的。
想到此處，柳瀅心中不免感傷。他雖是個話多又看著不大靠譜的，關鍵時刻卻始終是負責任的。
不過，即使感傷，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。
現在雙魚佩已有，她只需要找到追魂弩，便能找到姐姐的內丹。
既葉興言是在無奇山書屋知道這些的，那她該快些回去，找出那本《西荒志》。
可是，她不知道回去的路呀。
一整夜，她都在屋裏急得焦頭爛額。
東方既白，卯時至，五仙山開始練兵了。
柳瀅雖是新來的，可如今是戰時，她也得跟著訓練。那位有威嚴的仙君，不計較她是不是真的柳搖光，也是因為戰時，她可以成為五仙山的兵。
站在柳瀅身邊的，是昨日帶她找住處的伍聽南。
訓練過程中，柳瀅是一點都跟不上，旁的仙者都已經能配合著進攻了，她卻連最基本的術法都還沒記全。
午間休息，柳瀅坐在最角落裏，心裏想著要怎樣才能回到九州去。
伍聽南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，便湊上來問：“搖光仙者可是有什麽不開心？”
柳瀅搖搖頭。
伍聽南見了，便道：“你才來便讓你加入隊伍訓練，屬實是有些為難你的。可今時不同往日。五仙山與巨靈族大戰，關系五仙山的生死存亡。五仙山的每位仙者，都得做好上戰場的準備。”
“哎。”柳瀅嘆了一口氣。九州常年戰亂，原本以為成仙後便有安定的日子，沒成想神仙也在打仗。
“沒事的，巨靈族雖為神族後裔，可如今的神力大不如前了。我們只要打贏了這次戰爭，便能徹底在東洲立足。到時候，你想做什麽？”伍聽南問道。
“我想回九州看看。”柳瀅道，“若是我要去九州，該怎麽去？”
“九州？”伍聽南疑惑了幾秒後，恍然大悟，“你說的是中洲吧。”
“中洲？”原來，九州在這些仙者口中，名喚中洲。
伍聽南站了起來，伸手拉柳瀅，“走吧，下午不訓練了，我帶你去五仙居好好補習一下五洲的常識。”
五仙居是五仙山的書屋。
這是一間十分奇特的書屋。柳瀅走進這間書屋的時候，甚至都不覺得這會是仙界的書屋。
因為這件書屋只有柳瀅仙鶴居的屋子大，差不多二十來平。
五個小小的書架豎著排成五排。每個書架有兩層，合計大約擺了十五到十八本書。
架子上第一排為東洲全史，第二排為北洲全史，第三排為西洲全史，第四排為南洲全史，第五排為中洲全史。
不過半盞茶的時間，她便看清了所有的書名。
“就這些書麽？”柳瀅望著伍聽南，認真問道。
伍聽南笑道：“不止這些書，你隨我來。”
說罷，她帶著柳瀅站在東洲史第一排書架前，拿起最上方的第一本書，翻開了書本的第一頁。
書本的第一頁上，有一個法印。她結了那個法印，登時，書便變成了兩扇雙開的門，立在她跟前。
柳瀅跟著她走進書裏後，楞住了。
怪石嶙峋的山像是一把刀，聳立在她眼前。
山的周圍，整整齊齊地飄著許多書。廣袤的天地間，入目皆是書。
雲霧繚繞的山腰，有一座亭子，一位白衣黑發的女子手執筆蘸墨，專註於案臺之上。
伍聽南帶著她，轉眼便到了執筆的女子跟前。
“念真仙君。”伍聽南道。
見伍聽南款款行禮，柳瀅也學著她行了個禮。
來到這裏後，她算是明白了，就算成了仙，那仙跟仙也是不一樣的。
譬如，她在五仙山見過的最厲害的仙。應是榕樹下那位。那位名叫吳信然，是五仙山的掌權者，一般人不會直喚他的名字，都稱他為君上。
接著，便是稱他為父君的吳熠陽，人稱熠陽仙君。
再然後，便是像伍聽南、柳瀅這樣被稱為某某仙者的。
顯然，這位叫“念真”的，等級比她們高一些。
念真仙君朝她們微微點頭，“今日要借什麽書？”
伍聽南道：“這位是才從中洲飛升的搖光仙者。她不大了解五洲的情況，是以來借一冊《五洲全史》。”
“好。”念真仙君不疾不徐道。隨後，手一伸，一卷書便出現在她手上。
她將書遞給柳瀅，道：“書卷整理不易，搖光仙者可別將它弄壞了。”
“唯。多謝念真仙君。”
二人走出書後，柳瀅望著眼前的書，問道：“書架上的每本書中，都有那樣一個世界麽？”
伍聽南道：“自然不是。念真仙君是修東洲史的。是以在東洲史書屋。其餘的還有四位修別洲史的，在別洲的書屋。”
柳瀅聽完這話，不再覺得東洲的書屋小了。那可不能稱為書屋，而是書海了。
而且，這樣的書海東洲有五個。
東洲的書屋那麽大，那麽是不是也存了救活姐姐的方法呢？柳瀅不禁想到。
“搖光仙者？”伍聽南道，“此地不讓久留，我們借了書便快些走吧。”
說罷，伍聽南帶著柳瀅走出五仙居。
柳瀅向來是不喜看書的。可如今她對這個世界知之甚少，看書是最快了解這個世界的方式。是以，她只得硬著頭皮坐在屋內啃書。
原來，這天下不止是九州。九州只是中洲人洲對自己領地的一個稱呼。中洲之人，一直生活在中洲，對其餘各洲並不了解。
其實，這天下一共可以分為五洲。中洲是人洲，共分為九州，九州分國而治，因世人追求長生而修仙門派疊起，與各國共占統治體系。
東洲是仙洲，與中洲隔無妄海相望。仙洲有五仙山，三仙島，均浮於無妄海上。原本東洲全是神之後裔。後來五仙山被仙者占用，神之後裔巨靈族與仙者便產生了長達數千年的戰爭。
北洲是妖洲，與中洲隔青丘林相望。原本仙族是居住在北洲的。後來五洲之中成仙者眾，逐漸與妖族分庭抗禮。於是妖與仙產生數次大戰，三千年前，妖族聯合，將人數上不占優勢的仙族趕到無妄海上。仙族渡過無妄海，這才開始了與巨靈族的爭鬥。
西洲是鬼洲，與中洲隔百裏黃楊沙漠相望，由鬼王鎮守。五洲之中死者亡靈，都會到西洲去，由鬼王宣判，轉世投胎。
至於南洲，則與中洲隔業火山相望，是五洲之中的蠻荒之地，亦是五洲之中最亂的一塊土地，集齊了被東洲、北洲流放的神、妖、仙，乃至成魔的墮者。
而柳瀅與葉興言這次，顯然是到了五洲之中的東洲，而不是如她先前所想，進了中洲修仙者布置的結界裏。
看了大半本五洲史後，柳瀅又想起了葉興言。
若是當初她與葉興言調換一下逃跑的方向，那是不是葉興言就不會死了？
不等她想清楚，沈悶的鐘聲便響了起來。
隨後，是急促的敲門聲。
柳瀅快步走去開門。門一打開，伍聽南便道：“巨靈族來攻，君上要我們仙鶴居諸位仙者一同去迎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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